歐美導演青睞iPhone拍攝,
手機電影頻繁登上奧斯卡殿堂
2010年,蘋果公司發(fā)布了iPhone 4,這是全球首款可以拍攝720p高清視頻的智能手機,隨著這一在攝像上具有跨時代意義的手機的誕生,那些精通智能設備且預算有限的電影人很快涉足手機電影領域。如果說10年前用手機設備拍攝電影的做法在業(yè)界還被看作是一種噱頭,在iPhone4誕生后,這一看法則被逐漸推翻,現在,不僅普通觀眾和影迷會拿起手中的iPhone創(chuàng)作視頻,不少電影界的知名導演都開始用手機拍攝電影。甚至,自2012年以來,不少國際電影節(jié)和知名獎項上都出現了用手機器材拍攝的電影,其中更有影片最終拿下了奧斯卡大獎。
在2011年,瑞典導演馬力克正在籌劃拍攝紀錄片《尋找小糖人》,電影拍到一半的時候由于投資方緊急撤資,于是導演干脆用手頭的iPhone4拍攝了影片最后20分鐘的鏡頭。盡管這一做法在當時的業(yè)界看來甚至有些實驗意味,更有不少人都對手機拍攝出的影響清晰度保持懷疑。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部電影最后成功奪得了當年的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而這也是奧斯卡歷史上出現的第一部用手機拍攝的電影。
除了紀錄片導演外,不少好萊塢大牌導演也紛紛試水手機電影。曾獲得過金棕櫚獎和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好萊塢導演索德伯格一直以來就是數碼攝影的忠實擁護者,從2018年開始,索德伯格就將手機拍攝引入到了長片創(chuàng)作中。在2018年,索德伯格執(zhí)導的《失心病狂》入圍了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在《失心病狂》之后,索德伯格又緊接著與Netflix合作拍攝了體育題材電影《高飛鳥》,這部影片同樣全程使用手機拍攝,總預算不超過200萬美元。
除了索德伯格外,好萊塢另一位知名導演肖恩·貝克也曾多次將手機拍攝引入到了藝術電影的創(chuàng)作中。在2015年,美國新銳導演肖恩·貝克執(zhí)導的電影《橘色》入圍了當年的圣丹斯電影節(jié),一經推出便贏得了業(yè)界的普遍關注,影片拍攝過程僅用到了3部iPhone,后期剪輯也均是使用iPhone商店里的app完成。
《橘色》的誕生不僅標志著手機拍攝技術的重大突破,也顯現了手機相較于傳統攝影機更輕便易用的優(yōu)勢,以至于在其下一部作品《佛羅里達樂園》中,肖恩·貝克“故技重施”用iPhone秘密拍攝了一段主角在迪士尼樂園奔跑的片段。最終,這部同樣用到了iPhone拍攝的電影讓主角威廉·達福獲得了奧斯卡獎提名。
從新銳導演到一線創(chuàng)作者,
國內電影人試水手機拍攝
隨著智能手機功能的日益強大,不少國內電影人也開始使用手機拍攝電影。在去年11月,由著名導演李少紅擔任監(jiān)制的短片《你的樣子》在金雞電影節(jié)期間展映,影片同樣是用iPhone拍攝完成。為本片擔任導演的曲江濤,曾任第79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紀錄片短片獎《潁州的孩子》的攝影。在曲江濤看來,手機電影的出現,不僅降低了拍電影的門檻,讓更多喜歡電影和愿意從事電影的人有了實現夢想的機會,同時對于專業(yè)電影人來講,也讓創(chuàng)作者獲得了電影形式和鏡頭語言表達的更多可能性。
同樣是在去年的金雞百花電影節(jié)上,組委會聯合華為手機舉辦了“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活動,旨在降低影片競賽門檻,普及手機影像知識,鼓勵更多普通電影愛好者參與,也體現了專業(yè)電影節(jié)對手機創(chuàng)作的大力支持。
在去年4月,首部用 iPhone 全程拍攝的華語長片《怪胎》在臺北舉行了開機儀式,主創(chuàng)透露這部電影將使用 iPhone 作為拍攝器材。據本片導演廖明毅表示,自己一直都對手機拍攝有著濃厚的興趣,從2016年開始便誕生了用 iPhone 拍攝作品的念頭。在2018年,廖明毅曾使用 iPhone拍攝過 3 分鐘的 MV,而《怪胎》不僅是他第一部全程使用手機拍攝的長片電影,更是亞洲首部使用iPhone拍攝的長片電影。攝影出身的廖明毅,也希望用這部作品讓觀眾獲得不同于以往電影所帶來的大銀幕體驗。
事實上,曲江濤的觀點也獲得了業(yè)界的普遍認同。相較于常規(guī)拍攝中所使用的大型攝影設備,將手機電影與其他小型設備結合起來,不僅使用上更加輕便,也能進一步提升作品的影像質感,帶來更多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在2018年陳可辛使用 iPhone拍攝的短片《三分鐘》里,團隊就在手機拍攝的基礎上用到了Beastgrip 支架、航拍無人機等輔助工具,由此將手機拍攝的便攜性與專業(yè)設備結合起來,借助于航拍、廣角鏡頭等拍攝方式讓手機拍出的影像也能具備大片效果。
除了陳可辛外,賈樟柯也曾加入手機拍攝的行列中。在2019年,由賈樟柯執(zhí)導、全程用iPhone拍攝完成的短片《一個桶》上線,短片長度不到7分鐘,但制作耗時卻長達半年時間。在賈樟柯看來,盡管短視頻已經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當用手機拍攝而成的短視頻提升到藝術表達的層面,它便需要創(chuàng)作者衍生出新的表達內容,同時手機拍攝作為一種新形式,也必然會催生出新的電影語言。在《一個桶》面世之后,賈樟柯也曾表示自己正計劃籌備使用手機拍攝一部長片,作為國內知名度最大的導演之一,不少觀眾也期待著賈樟柯與手機電影的二次合作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從廣告短片到長片創(chuàng)作,
手機拍攝所具備的優(yōu)勢
無論是陳可辛、賈樟柯等國內一線導演用手機拍攝的短片,抑或是索德伯格、肖恩·貝克等好萊塢電影人使用iPhone拍攝的類型長片,我們看到手機拍攝正越來越受到專業(yè)創(chuàng)作者的青睞。手機拍攝有望為電影行業(yè)帶來新變革,尤其是對于一些有著強烈創(chuàng)作欲望同時又投資無門的導演而言,手機拍攝則為他們提供了一種簡單易得同時性價比極高的選擇。
"用手機拍攝的最大好處,是可以在數秒內把鏡頭置于任一場景中,而不用像往常一樣花費數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轉移設備,短短幾分鐘內你就可以進行下一場景的拍攝”,被問及手機拍攝的優(yōu)勢,曾執(zhí)導《橘色》《佛羅里達樂園》的肖恩·貝克曾在采訪中如此提到。的確,相較于常規(guī)設備所拍攝出的電影,使用iPhone等智能手機拍攝的最大優(yōu)勢體現在便攜性上。而索德伯格也曾提到,用手機拍攝電影的優(yōu)勢要遠遠大于限制,“iPhone的好處在于,我可以把它放在任何地方,甚至可以用魔術貼把iPhone貼在天花板上拍攝?!?/p>
在拍攝影片《高飛鳥》時,索德伯格就充分發(fā)揮出iPhone拍攝的便捷性優(yōu)勢。在過去,索德伯格的電影中就多次出現了手持跟拍鏡頭,而通過iPhone拍攝,僅需要在手機攝像頭處加上一個小型的廣角鏡頭,便可以讓索德伯格進行長時間手持拍攝,并且還無需考慮到外界環(huán)境的干擾。和笨重龐大的攝影機相比,用手機拍攝顯然更加的自由。
手機拍攝的另一個優(yōu)勢則體現在成本上,對于一些預算有限的創(chuàng)作者而言,手機拍攝為他們提供了一種更為可行的方案。比如,索德伯格用手機拍攝的兩部長片電影《失心病狂》和《高飛鳥》成本分別僅有200萬和150萬美元,對于如今一些動輒上千萬美元的中小成本電影而言,手機拍攝所需要花費的成本則要小得多。而肖恩·貝克拍攝的獲獎電影《橘色》成本僅有10萬美元,最終影片不僅在國際電影節(jié)上斬獲大獎,同時80萬美元的票房收入也讓《橘色》成為一部擁有高回報率的電影。
除了便攜性和低成本外,手機拍攝的優(yōu)勢還體現在技術的不斷革新上?,F如今不少手機已經支持4K、8K拍攝,同時也都具備了光學防抖,數碼變焦、延時攝影等過去專業(yè)攝像機才具備的功能,可以充分滿足一般創(chuàng)作者的需求。正如索德伯格所說,"隨著技術的不斷發(fā)展,或許明年你就會看到比專業(yè)攝像機更輕便、功能更強大的手機,甚至這些手機還附帶相當先進的傳感器?!?在索德伯格的預想下,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創(chuàng)作者只需要口袋里的手機和一些剪輯軟件,便可以輕松進行影片創(chuàng)作。
結語
盡管仍然無法與價值數萬的專業(yè)攝像設備相媲美,但手機拍攝與傳統拍攝在技術上的差距正在逐漸縮小,而手機外形小巧,操作便捷的優(yōu)勢也正在被更多人意識到。除了服務于專業(yè)導演外,手機拍攝的另一個好處在于,它能夠讓任何具備創(chuàng)作才能的人與電影藝術結緣,而這其中的橋梁,僅僅是一部價值千元的手機而已。
來源|影視產業(yè)觀察 文 | 邁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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